‘母子情深’四个字加重语气,果然恶心到昌平。
昌平有些疑惑:“我随时能把态度坐死到底,你凭什么觉得赣商信你而不信我?”
“因为你们有根本的利益对立关系,而我随时可以倒向任何一方。钦差到来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威胁两江的人就不会再是我,自然而然忧虑你和我联手吞并他们。”赵白鱼心情愉悦,拱手说道:“多谢款待,不必相送。”
言罢就转身出楼台。
李得寿挡在他跟前,昌平挥手,这才让开。
目送赵白鱼的身影消失于亭台水榭间,女官来到昌平公主身边说道:“就这么放过他?”
“他看透了我,我没看透他。”昌平蜷着手指,脸上浮起不确定。“他为什么气定神闲?”
女官:“他把来查他的钦差当救命稻草?”
“不是。他没那么蠢,钦差到来能改变什么还是个未知数,赵白鱼明目张胆地利用我,笃定赣商会相信他跪了我,告诉他们他低头了——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言,他为什么胸有成竹?如果是借我摆脱困境,不应该和我虚与委蛇?”
昌平百思不得其解,“他有恃无恐的倚仗是什么?”
女官看了眼李得寿,后者低着头,没什么存在感。
蹙眉寻思半晌,女官毫无头绪:“也许是虚张声势?”
昌平:“不像。观他行事,是有十足把握才下手……听说他以前很喜欢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