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瞳孔紧缩。
直到离开赵钰铮的院子,谢氏才低声询问:“四郎身边的吴嬷嬷是何时入府?”
赵伯雍:“我记得是四郎五岁时,经人介绍,说是擅长调理老人小儿体弱多病的身体,从根上治疗。自她入府,四郎的身体的确有所好转。”
谢氏掐着掌心,嘴角的笑意有点冷:“我瞧吴嬷嬷五十多了,身体硬朗,身手也不错。”
赵伯雍:“她说她习过武,到现在还勤耕不辍……这些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谢氏按着太阳穴:“年深日久,有些忘了。”她笑了笑,转移话题:“听说两江闹出大风波,我担心牵连到二郎……”
“是漕司惹出来的风波,连累不到盐铁司。”
谢氏猛地抓住赵伯雍的手腕,有些急切地问:“漕司如何?五郎——我是,我是问那孩子到了两江,没和他生母相认吗?没有被庇佑吗?”
赵伯雍定定地望着谢氏的眼睛,慢慢地说道:“那女人心硬如铁,不闻不问二十年就是不在意这段母子情分的意思。”
谢氏突然激动:“天底下哪有当母亲的不在意自己的孩子?”
“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赵伯雍握住谢氏的肩膀,“心神不宁,情绪激动,是遇到什么问题?”
谢氏挣开,尽量语气平静地说:“下午梦魇了,想起旧事,不太舒服。”她又问:“两江风波会不会祸及赵白鱼?”
“两江最新的消息是风波平息,赵白鱼安然无事。”
谢氏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不欲和赵伯雍多谈,只说府里还有别的事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