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狗屁的知己,更不是知人善用的主公,分明一开始便包藏祸心,图谋不轨,居心不良!
还“婚后等几年,各自和离”,一脸正直地劝他放弃死谏陛下解除婚约……不是,他怎么说得出口的?他霍惊堂怎么有脸欺骗一个善良的老人家?
陈师道暗搓搓对霍惊堂指指点点:“为师前两日伤心得病了,一把老骨头还天天跑陛下跟前请旨,便是为了见你。好不容易见着了,可怜我们爷俩没说够三刻钟……当然为师没别的意思,郡王只是太担心你。是,小郡王是偏私了点,自我了点,霸道蛮横了些,确实是关怀你——”
赵白鱼连连点头,温声细语说道:“他是被我吓坏了,没安全感,恩师莫怪他,我同他多说说,慢慢来,总能缓过来。”
陈师道梗住,欲言又止。
五郎神色太纯良,大约是真听不懂他的内涵。
罢了,小夫妻才刚经历生离死别不亚于燕尔新婚,感情正浓烈时,便是瞧见对方蓬头垢面也能爱得要死要活。
“你休息,我先走了。”
“老师慢走。”
“……”
理解是理解,毫不犹豫送别还是伤害了一颗老人心。
离开紫宸殿的路上,陈师道问砚冰:“五郎和临安郡王这是什么时候……”竖起两个大拇指互相勾了勾,一脸神神秘秘。
“啊?”砚冰先是茫然,而后红了耳朵,支支吾吾:“成亲当晚……”
陈师道听不分明,捏着胡子竖起耳朵听:“什么?”
砚冰:“成亲当晚便、便是夫妻了。”
“!”陈师道直接拽断了他的胡子,杀心四起。
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