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高大牛动动嘴唇,最终只是将薛瑾头上的帽子戴好,什么都没有说。
薛瑾愣愣的,又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薛瑾隐隐觉得不大对劲儿,却不知道异样之处是哪里。她想了想,好心地提醒:“大牛哥,老鼠可能会不干净,沾染细菌啊什么的,人吃了不好。你还是不要吃了吧。”
她自小怕老鼠,只要想一想它们的样子,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寒颤,大牛哥应该不会这么重口吧?
高大牛既不应允也不反对,拿着麻『药』就走。
薛瑾『摸』不着头脑,但是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索这些。
靳军医说战场上尸气重,容易感染疫病。他开了方子,要薛瑾煮成汤『药』,发放给士兵,来预防时疫。他反反复复详细给她讲解了火候及注意事项。于是,薛瑾就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药』守在炉子边。
当她是钟意的时候,物质生活富足,她每天只需为贞『操』担心。而现在的生活虽然艰苦,却让她觉得分外充实。她经常处在忙碌之中,几乎就忘了自己和他们不一样。
傍晚时分,高大牛悄悄来找她,他从怀里『摸』出肉干来,塞给她:“你回去吃,别给人瞧见了,回去再吃。”
这不是第一次了,薛瑾最初是坚定拒绝的,可惜屈服于高大牛的武力之下,渐渐地也就习惯接受了。但是今天她看着肉干,不知怎地就想起老鼠肉来,只觉得呕得慌。她本想直接拒绝,然而,一对上高大牛殷切的目光,到口边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了。他对田荷花的关切是真心实意的,他一直想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