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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错,”傅煦赞同地说:“最关键的是,要把朝廷的钱用在刀刃上。”

“还有,以后如果有人想要造假,以富人身份骗取廪生名额的话,必须严惩。”裴清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如被发现存在弄虚作假的行为,涉案人员立即停职,该考生也剥夺其科考权力,终生不得入仕。”

裴清殊想了想,又问傅煦:“你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么?”

“意见不敢说,就是疑问吧。殿下若是只以家庭贫困与否为评判标准的话,那若是某考生的确人品堪忧,除了成绩好之外恶迹斑斑,这又该怎么说?”

“这就要从科考报名时开始抓起了。我朝有规定,凡娼优、奴籍、僧道、有案底者,皆不能参加科考。只要考生是没有案底的,那就说明他们在律法上没有犯过错。至于道德水平低下的考生,如经举报核实,也一样可以取消其廪生资格。不过这个核实举报的过程,不能交给当地官府,得由当地的学政来决定。”

傅煦想了想,颔首道:“学政乃是京官,三年一任,想来与地方豪强勾结的几率会稍微小一些。不过就算是这样,政策颁布下去之后,还是得让各地的监察御史多多出力才行。”

光是这第一条建议,两人便商议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两人顾不上吃饭,草草吃了两块点心垫了垫肚子,便又继续讨论。

傅煦见了裴清殊的手稿之后,问道:“殿下想整顿官学?”

“是。”

官学就是由各地政府直接管辖的学校,学生们在通过考试之后,成绩优异者可以进入官学读书。

一般来说,官学的老师都是由尚且没有考中进士的举人担任的。

可这些人大多都还想继续考进士,所以他们的心思还是主要放在自己的前途上面,对待学生们自然不怎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