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胸口泛起一阵阵的刺痛,齿尖咬出了血腥味,“这几天,来府里的信全收,发现有绑匪的信件第一时间交给本王;另在城中搜查,城门加强巡逻,任何物品输送需要严密检视。”

他顿了顿,下了死令。

“不得有误。”

张虎昂声抱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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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明亮前,孟欢闻到了浓重的灰尘气。

黑纱被解开,他身处一间柴房,角落堆放着柴火,面前放了一张桌子,靠窗的地方是一张简陋的木床,放着几件破烂的衣裳。

安垂和几个壮汉站在房间观望。

安垂捏着鼻子,唇角扬起恶劣的笑:“之前这里住了个鳏夫,前几天喝毒药死了,腾出个地儿,暂时让你住。”

孟欢闭了闭眼。

他忍住了一拳打死他的冲动。

孟欢的长相属于俊美清新的少年脸,当他安静不说话时,看起来倒是很温和配合,不会激起他们内心的暴怒。

安垂对他打量再三,突然拽过他的手腕,放到桌案上,“你会画画?”

孟欢小声说:“会。”

遇到穷凶极恶的盗匪暴力打不过,那一般先选择配合对方,保住性命最好。孟欢心里虽然害怕,但猜到他应该要利用自己,尽量配合着。

安垂拍了拍手,一个族人立刻奉上了纸笔,他坐在桌子旁,手里把玩着一把刀,抛来抛去,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手削掉一块肉:“好,你现在,画一张我的肖像。”

“……”

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孟欢配合地接过了纸和笔,剪掉一部分毫毛,用细腻的笔触对着安垂勾画起来。他低头安安静静地画画,耳畔蒙上了一层白皙的细绒,瞧着精致又脆弱,像一只精美又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