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会惊动他们,这个可能也全无。

孟欢啐了一口,恶心扒拉的东西,回到床铺坐下。

床上很脏。

充斥着黏腻的汗味,这里似乎真的是以前帮忙打柴的鳏夫住的地方,不过安垂说,那个鳏夫轻生,喝毒药死在了这张床上。

“……”

孟欢站了起来,来漆黑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半晌,他看见角落有一堆枯萎的稻草,便将草铺在地面,勉强隔开地面的尘土,一屁股坐了下去。

今晚先这么睡吧。

他神经紧绷了一下午,依然在高度紧张之中,耳朵里听到门外呼朋引伴的喝醉吆喝之声,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勉强进入了梦乡。

房间里安静至极。

孟欢虽然睡着了,但神经依然很敏感,任何动静都能被他捕捉到。

醉醺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柴房里关的那个汉人很漂亮,下午我看过了,细皮嫩肉,又白净,漂亮得我想一口咬死!”

“一起去看看?”

另一个声音说:“你疯了,安垂说过不许碰他,要让他伤了一分,我们全都要死!”

“安垂只说要他的一双手,可没说过要他的身子。”响起被推开的动静,“你不敢碰他就滚,别来烦我。”

“咣当——”一声,门被厚重的皮靴踢开。

孟欢猛然惊醒,望着门口垂下的几道狰狞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