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像只小猫似的,声音又黏又甜。

“我好喜欢你啊,夫君,你真的特别好。”

孟欢产生那个养他的想法时,是意识到了蔺泊舟内心的阴暗,自己还未察觉,便想着要给他一个庇身之所。

让他走向蔺泊舟的,不是他滔天的权势,无与伦比的外在,而是蔺泊舟似有似无,在完美无暇和黑暗崩溃之间游走的裂缝。

总有一些人,会被对方的伤痕吸引。

蔺泊舟似乎想笑,唇瓣却干涩。

他抱着孟欢,头枕在他耳侧,蹭了蹭:“欢欢……”

声音嘶哑。

“在呢,在呢。”孟欢捧着他脸,亲了上去,“你乖你乖,明天我们赶路去城里,找大夫给你看眼睛,好不好。”

蔺泊舟点头:“好。”

孟欢:“来,我亲亲。”

蔺泊舟稍微抬起了脸,任由孟欢吻过他的唇瓣,鼻尖,再到眼睫,眼睑。

亲亲的,湿湿的吻。

没有任何人敢触碰的眼睛,完全坦露在孟欢面前,蔺泊舟毫无抵抗,他觉得,孟欢怎么蹂躏他的伤口,将他弄得千疮百孔,他都死心塌地了。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亲。

孟欢把蔺泊舟碎掉的心,都捡起来,缝补得好好的。

他俩好久没行房,谁都没有这种心情,再说,脱了裤子也冷。

孟欢亲累了,就躺在蔺泊舟怀里,搭着下巴打瞌睡,闻到鱼肉熟了再爬起来收鱼肉,收好了再亲亲他。

蔺泊舟一直没睡,好像都让他亲服了,孟欢说什么他做什么,弄完就抱着他,静静地感受着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

好像,不会再让他害怕的黑暗。

清晨,天光大盛。

地上残余着柴火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