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趁着收藏热,不大不小的赚一笔那些bào发户的钱,季清源自认只是顺便贴补家用下,那么小打小闹的这种远没有瓷器书画赝品市场高的地契伪造,她问心无愧就好,哪管别人说什么?

要是她真的想赚钱,书画瓷器印章……这才是来钱快,而且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虽然她还没有自大到能瞒天过海骗尽所有人,但是偏偏那些装有文化的bào发户,还有随着八十年代兴起的收藏热出现的所谓“专家”还是行的。

估摸着这一张地契能贴补下这个月和下个月的三餐菜钱,立刻收工不gān下去了。

贴补家用的真谛就在于,千万不能一下子拿出这辈子吃穿不愁的钱出来,几百块的小钱来路,谁还高兴一个个查过来。

比起“悠闲”的家里蹲二十二岁女性季清源,身为家中顶梁柱的季清远,不得不此刻面对着自家小四的那「前任老师」——本市乃至本省都响当当的围棋业余界的人物——苏昕。

不要看这个名字和其外表秀气的很,实际上其人本质,就如同外貌文雅清秀实际内里y暗偏执妹控的眼镜男——季清远,都是「表里不一」还是「很不一」的代表人物。

“苏叔叔,看在我和你好歹也借着小四认识一场的份上,就赶紧帮我搞定这份稿子吧。”

季清远没辙了,放低身段开口道。

脑子里思考着自家编辑,都是怎么求自己赶紧jiāo稿件的表情和语气。

大丈夫能屈能伸,学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在这年代就算是回乡下,也绝对是一没田二没技术,靠着最低保障金也过得最多比饿死好点的。

——总而言之,季清远哥哥,至今不单没治好自己那不考虑现实如何直接武断判定的个性,而且随着年龄增长越发变得扭曲和根深蒂固起来了。

“我记得你只是为了那份特约撰稿而过来做中间人的吧?难道《城市日报》竟然两个稍微懂点围棋的体育板块的记者都派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