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摇头。
吕寒之有些同情那个下了这一局的金永旭七段了。
这一局,执白的木子清九段,云淡风轻平平淡淡的布下滴水不漏的局势,把金永旭七段——这个在韩国围棋界里脱颖而出的天之骄子——在最后一子用最常见的截杀,气得弃子认输后,头也不回、盘也不复的摔门而出。
而在他摔门而出前,木子清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轻描淡写的用极其标准的韩语自言自语道:“这个就是韩国的天才?我猜先执白后输给我的,从来不缺天才这一类人。”
而绪方七段在第二第三天,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送饭菜到自己门口的宾馆客房服务人员面前,也是因为沈哲九段笑得灿烂无比的在复盘时感谢道,“多谢你把我这个构思完成了。”
前者被木子清轻描淡写的态度忿忿的火冒三丈,后者被沈哲的天然黑内涵郁闷的无以复加。
两位中国的九段叔叔,你们归分的北京棋院院长真是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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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狠毒啊,木九段这局棋,完完全全是挤兑金永旭的吧?”
我啃着甘蔗,对着一边同样吃着甘蔗的小寒感慨。
每天早上六点半到七点十五分,北京棋院自从季小四来了后必备的一道风景线,在两年前和吕寒之少年结下不晓得是孽还是善的缘分后,又多了一人的常规风景。
晨跑。
晨跑完毕,一人一根啃着门卫叔叔好心分发的已经去皮的甘蔗,中间放这个塑料袋,坐在台阶上说着十几天前的老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