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晟安,她的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好歹是曾经爱过的人。不过江晟安所做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对她一直都存在欺骗,直到他临死,她才知道他做过的事情,他既不信任她,也不完全真心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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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后河水的水位便下降了不少,不过因秋税的事情,江河面上还是有一些船只在航行的。
安家的船只并不算大船,但是足够容纳这二十人,不过因船上还有安家运往北边的粮食,舱房便显得有些少。于是许相如道:“我和安小娘子一间舱房就好了,你们也是两两一间舱房,能腾出不少地方来。”
“……”安桐即使不乐意可也没办法,考虑到安家的船还得装粮食,就没反驳。
蒋从毅看见安家的粮食也没多言,毕竟他在瞿川帮忙处理江家和徐家时就知道安家做的事情了,不过安家必然是与边疆的军营有联系。
他是武将出身的,想到当年跟随许仁昶应对北方的金军时,冬天也常常因粮草问题而发愁。眼下看见有人能给那边粮草了,他和许仁昶都是喜闻乐见的。
他想了想,觉得朝廷在粮草之事上一直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有懂得灵活变通的将领到江南这些富庶,粮食又便宜的地方买粮,那别的将领也完全可以采取这种法子,总比等朝廷那群办事磨蹭的人来处理好,反正该要的军饷,朝廷还是得及时给的。
其实不少地方的兵马都是靠朝廷派发军饷以及调度粮草的,而经过朝廷的手后,还能剩下多少钱粮,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既然有门路,为何还要白白给那群蛀虫送钱呢?
所以蒋从毅认为他完全可以告知漕使,毕竟漕使还有不少交情深厚的将领,若是他们能从江南购粮,那可就是好事一件。
他们也不必担心没有门路,仅仅是一个瞿川,便有不少人眼馋安家的营生了不是?只要许以安家便利,有安家牵头,那赶着上来的乡绅富户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