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西宁在县城亦忙碌起来,每天都要帮着舅舅他们备年货,县城那边对过年特别重视,各种旧俗和规矩多,细致到过年摆上桌的盘子都不能是单数,要成双成美。
也没分别几天,楚云竟有些心痒,想回去看看,老爷子常说老家那边过年是如何如何热闹,跟这里大不一样。
北京也热闹,只是热闹的点不同,相对而言这边更为繁华,但是想见的人在c市,她的心就止不住朝千里之外飘。
除夕的前一天,楚云出去跟朋友们聚会,大家开开心心喝酒聊天。
有姐妹在几天前跟老公离了婚,边喝边哭,哭自己已经三十四,如今竟然离异,又没有孩子,下半辈子估计只剩下钱了,她对男人死了心,发誓不再结婚。只剩下钱这个说法听起来好笑,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处于低谷失落期的人需要发泄,安慰她会好起来的就是废话,道理谁不懂。
楚云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劝都没劝一句。
她喝得有点多,醉醺醺被朋友开车送回去,好在家里人都上楼睡了,不然被发现喝成这样铁定得挨骂。
脑袋昏沉地在床上躺了半天,连进浴室洗澡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费力脱掉外套窝进被子里,关掉灯,给贺西宁打电话。
贺西宁还没睡,在等她的电话。
今晚的楚云不一样,醉得两颊烧红,浑身都热烫,听到对方接起电话,她低低地先轻声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