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冷笑道:“太子之位,又不是只有一人能坐的?”花自芳心下顿时了然。

冷子兴咳了一声道:“人来人往的,别说了。”几人方住了说起其他事来。

水溶近日的确忙的很。

太子被诅咒之事禀明了圣上,圣上果是龙颜大怒,命太医好生查看太子身体,以防有甚后遗,又赏了许多珍稀补品给水汭,以示抚慰。后又命北静王水溶专职负责调查此事,务必尽快将那幕后之人抓出来。

众人皆知此事最大嫌疑就是四皇子水漪,可偏把不住证据,水溶只得每日进宫应卯,出来便去太子府与水汭商讨,一则为此事,二则为后事。

忠顺亲王忽犯了头痛毛病,找了许多圣手去看都无能为力,只把老千岁折腾的憔悴消瘦许多,于政事上一点力气也是没了。

水汭虽重新得了圣宠,奈何敌暗我明,终有些困兽意味,与水溶等人正一筹莫展时,忽门房报了应天府知府大人求见。

水溶与水汭对视一眼道:“这贾雨村是宁荣两府的本家,有今日之职也是托了两府的面子,他来这里作甚?”

水汭沉思道:“他虽是贾家本族,在任上却也玲珑八面,借着两府的面子是真,自己倒也有些真才实学。”

两人都有些摸不透贾雨村此时来访是何用意。宁国府袭爵的是长子贾珍,他与四皇子水漪关系一向很好,年节里四皇子府的宴席上他几乎场场必到。与荣国府连了亲的国子监祭酒李守中更是在忠义王爷为被圈禁时就已与他来往频繁。是以宁荣两府已是明着向了四皇子,这贾雨村来太子府是有何事。纳闷之余,水汭仍是命人请了这应天府知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