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赵之桢亦笑道,“也是我当年手段不成。纵然彼此留了点心结,不过算不得什么。忠顺王一系都是阴沉沉的性子,跟我也不甚合得来。”
元春道:“可若只是看不顺眼,就大动干戈,我还是不信。”
赵之桢笑道:“你什么时候也爱寻根问底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元春说愣了。元春也陷入了自省之中:我原来的小心翼翼呢?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发觉闲事儿自己依旧管得不算多,但话却说得越来越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赵之桢眼见元春靠住他肩膀不再说话,本是调侃一句罢了,却惹元春多心,他连忙往回找补,“咱们两个说话,最是慰贴了。”
元春幽幽道:“看出来了……”
您跟我话多,就是在意我……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一个家族总要经历起伏,娘家不会像前世那样一蹶不振,她早不再担忧,转而……关心起王爷的前程了。王爷似乎也挺受用这份关心的。
不过该说的不能省,元春便小声道,“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若是惹您厌烦,犯了忌讳,我可要悔死了。”
殊不知赵之桢他父皇当年跟母妃商量政事之际,甚至都没刻意避开过他。在赵之桢看来,元春深得他信任,更是才识过人,眼光独到,又有何事不能摊开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