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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官场上说一套做一套比比皆是,要是真拿所谓的规矩当成金科玉律来严格恪守,差事不用办了,人缘就更不想了,赵之桢自知还得在父皇那儿落个“不知变通”的评价。

于是赵之桢为安抚她,特地说起当年父皇与妃母如何相处,最后更是道,“有我在,王府里看谁敢胡言乱语。”

外间王府总管以及她这个院子管事可都待命呢,这一嗓子谁听不见?元春也笑了,“知道了。”若是前世,她准是以为王爷意有所指,如今嘛……王爷也有童稚的一面呀。

其实她心里也不知为何,忽然忍不住患得患失了一下:感情深厚之际,说什么都是对的;一旦情谊转薄,怕是翻旧账得毫不犹豫。

这么一想,她有些反胃。

不过到那个时候,她的健儿大概已经长大,而哥哥也能保驾护航,她得不得宠也不那么要紧了。再说,前世她都没怨恨过赵之桢,这一世就更不用提了……不过元春猛然捂住自己的嘴,越发泛起恶心:不对啊,她不是已经决心信任王爷了吗?而且王爷怎么看都像是长情之人,至少她一点都挑不出毛病。可她为什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可真不对劲儿,元春有点迷茫。

而这幅样子落在赵之桢眼里,他连忙抬手摸了摸元春的额头,“不烧啊。”又连忙给元春顺起气来,“月信来了?”

元春抚着胸口顺口答道:“没啊,冬天日子不准。”

赵之桢转头吩咐门口值守的内侍,“请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