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紧张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白颂赤条条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地上一片狼藉的画面。

她眼角使劲跳了跳。

白颂摔倒的时候正好尾椎骨着地,钻心的疼痛袭上来,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

尤其是在抬头看到白素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翻倍的委屈涌上来。

今晚,她先是被安然挑衅,被动听了不少关于白素要因为家产的事和自己分裂的坏话,就连外人都知道白素对自己不好了,她却还傻乎乎相信着白素对自己的承诺。

如果她真的还把自己当妹妹,怎么会放任喝醉了的她一个人留在客厅,甚至连条被褥都没有。

要知道,她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直接从二楼掉下去。

后来泡澡还在浴缸睡着,到现在身子还不得劲,紧接着祸不单行,又生生摔在瓷砖上,尾椎骨都要摔碎了,疼的她倒吸凉气,话都说不出来。

要知道,她以前也喝醉过。

那是她考上大学,也是第一次喝酒,因为兴奋,喝了几杯红酒。

她的酒量不好,喝下去立刻人事不省。

是姐姐带着她从庆祝的饭店回家,也是姐姐帮她脱了满是酒气的臭烘烘的衣服,还是姐姐帮她放水洗澡,甚至怕她感冒还细心地为她擦干净了头发,又加了一床被褥,守着她等着她睡踏实了之后才离开的。

白颂不奢求现在工作繁忙的白素还能像以前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可也能像是陌生人一样不闻不问。

或者像是宠物一般,想起来逗弄两次,其余时间都让自己自生自灭。

满腹委屈涌上心头,白颂只觉得心头一阵酸涩难忍,眼泪刷刷刷掉的更快了。

她赌气地瞪了白素一眼,咬着牙忍着疼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牵扯到身后刚被摔到的地方,白颂疼的一阵龇牙咧嘴,嘶嘶吸着气。

白素上前来扶着她的胳膊,一把就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白颂不想让她扶,使劲挣扎了两下。她身上水淋淋的,甩得白素刚换上的睡衣也湿了。

白素皱眉,一把扣住她的腰,将人圈禁在自己怀里:“闹什么别扭呢?身上这么冷?”

“我冷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白颂鼓着腮帮子,哼哼两声。

白素眼眸暗下来:“冻感冒了想祸害谁?”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白颂啪地一声打开她的手,微微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她受伤地看着白素,嘴里依旧倔强道,“祸害谁?我都不会祸害你的!”

她一把抽过架子上的浴巾,胡乱擦了擦还在往下掉水的身子,光着脚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