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过一边的白色毛巾,走到床跟前,伸手拽着白颂的胳膊把人拉起来:“你看,头发还在往下掉冷水呢,你刚才洗的是冷水澡?”

不,我泡的是热水澡,但你不管我,心太冷了,所以就连水也冷了。

白颂没说话,也没反应。

毛巾罩在脑袋上,白颂由着她搓圆捏扁,晃着脑袋。

白素心沉了沉,主动挑起话题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白颂猛地抬起脸,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白素竟然还关心这个,那是不是说明……

算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过是顺口一问,认真的话就输了。

白颂重新低下头,言简意赅说道:“参加了个聚会,味道挺好的。”总不能说自己本来心情郁闷,再加上安然的不怀好意,自己不知不觉就喝了这么多吧。

说完白颂就有些困了,她眼皮逐渐沉了下来,但白素的动作很慢,揉的她更想睡觉了。

白颂索性伸手,直接拿过毛巾:“姐,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她压根没看白素,泄愤似的使劲擦着自己的脑袋。

冰凉的小手指划过白素的手背,白素身体顿时紧绷,身体里就像是藏了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白素看着白颂冷淡的侧脸,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的白颂突然抬起头,看着白素就这么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是一阵酸楚,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她紧抿着唇,抓着毛巾的手用力收紧。

“姐姐,你真的像是安然说的那样,选择了财产,放弃了我吗?”

……

第二天一大早,白颂拖着一夜没怎么睡的沉重的身体出门了。

她不想碰到白素,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或许白素也不想看到她,她也就不讨人嫌了。

到宿舍的时候,柳叶去上课了,白颂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颂颂?颂颂?”耳畔传来柳叶焦急的呼唤,白颂想看她一眼,却发现眼皮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怎么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