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被萧澜盯着猎物似的眼神紧紧盯着,对上她凶狠嗜血额眼眸,白颂手臂疼的直龇牙,最后一句说的异常犹豫。
她还真不确信萧澜会不会伤害自己了。
“伤害你?我当然不会伤害你!可是为什么你一直在伤害我,为什么!”萧澜使劲一拉她的手,将人拽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说你不记得先前的事了,好,那不管你做过什么,我们都一笔勾销,但现在,你又干了什么?啊?白颂,你把我的信任置于何地?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看傻子一样吗?”
集美,凭良心讲,你什么时候把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了。
现在我胯骨上还依稀能看见你模糊的名字呢。
白颂心内翻了个白眼,觉得萧澜就是抓到自己新把柄了,才不要旧的了,搞得跟她大方又善解人意似的。
其实把柄不用多,只要压得住自己,能让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自己就够了。
这个心机数据,越来越难缠了。
“我没干什么呀?”白颂一脸懵,她慌慌张张摇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萧澜冰冷地反问道,“那你认识她吗?”
她一挥手,一个身穿粉红色宫装的女子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
女子头发凌乱,妆容全花了,面部红肿,嘴角破裂,殷红的血迹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显然是被掌嘴过的。
白颂仔细看了半晌,依稀觉得眼熟,无数人影在脑海中晃动,但没一个能和眼前女子对上的。
“怎么,不想认账?”萧澜嗤笑道,眼角眉梢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浓浓的嘲讽。
不,她是真的不认识。
白颂窘迫的脸颊发烫,她灵光一闪,脱口叫道:“是白雅惠。”
白颂急了,甚至尊称都没用,直接叫了名字。
叫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立刻噤声。
但对上萧澜狠戾的目光,她急忙解释道:“我觉得她熟悉,只是因为我们是一起来的,但并没有多少交集。”她讷讷半晌,为难说道,“我的身份太过卑贱,若不是……皇上,我甚至不如宫女。”有些话说出来第一句,后面的也就好说了。
白颂即便很是羞窘,但还是一五一十将当初在白雅惠手下的窘迫说了出来:“她们不屑与我往来!”
“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否则我今天也不会没认出她。”
其实就算是让白雅惠本人过来,估计也认不出,这人被打的都快肿成猪头了。
“白姑娘,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呀。”那宫女忽然龇着一口红牙,冲着白颂求救,“姑娘,是你让我把消息传递出去的,也是你说我会没事的,不然我怎么敢……”
宫女年纪不大,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在白颂看来还是小丫头,但演技已经可以和她媲美了,将一个弃子的角色演绎的活灵活现,眼底的惊慌、不甘和怨恨看的白颂都觉得自己不是人,怎么能坑这么小一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