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睡不着,头有些疼,身体里每一个器官都在翻腾,让他有种在过山车上甩过一万遍的晕和恶心,轻吸了口气,闻到怀里人身上纯粹的清甜松木香气。
oga的信息素同样能安抚alpha,沈隽意埋在他颈窝缓了一会才有抬起头,看着他沉睡的脸,苍白的连颈侧血管都清晰可见。
他伸手,碰了碰他颈后的腺体,伤口已经愈合了,只不过留下一个疤,不是很好看。
沈隽意缩回手,低低出了口气,又想到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了母亲,她给了自己一颗糖,让他回去,然后自己走上了战舰。
有一瞬间他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母亲的手有温度,带着薄茧却很温暖,只是没有拥抱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那时候的她还未遇见沈开云。
她的眼神里都是光。
沈隽意闭上眼,回忆起她的样子,不知道他是谁也好,那段过去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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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第二次抽取,沈隽意多在chuáng上躺了二十分钟。
九日后,第四次抽取,他直接晕了过去,护士把营养剂用吊水的方式给他送进体内,加大了一倍的剂量。
沈隽意醒过来的时候没像上一回那样一口气喝完营养剂扭头就走,而是坐在检查chuáng上撑着头缓了一会,没说话,也没动。
他没想到,反应来的那么猛烈,才第四次他的头晕和吃不下东西就已经这么严重了,才一动,浑身上下就仿佛有千万根针,又像是刚从钉板上爬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