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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痛了?”俞医生看了看一旁不断发出声响的仪器,摇头道:“你这是何苦呢?”

明明以贴身护卫的身份也能留在柏先生身边,何必一定要与柏先生发生关系?

他闭上眼,关住了越来越浓重的红血丝。

与柏先生做丨爱,他承受的痛楚远远多于快丨感。

他不知道柏先生是如何对待那些漂亮的情人,会不会温柔体贴。对他,柏先生是不会顾及他的感受的。

原因很简单,他这样的“战斗机器”,根本不需要呵护。

能让柏先生尽兴,他其实很高兴。

柏先生一声满意的低哼,都能让他开心很久。

如果这具身体对情丨事的反应没有那么大就好了。

十六岁那年完成的改造令他脱胎换骨,但这四年里,当初想象不到的副作用也渐次出现。

改造使用了大量烈性激素,这些激素使他qiáng大无比,又令他异常脆弱。

他的身体排斥结丨合,每次“消化”柏先生留在他体内的东西都是一次酷刑,平衡被打破,继而重塑,这一过程的痛,除了他自己,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体会。

偏偏昨晚又站了一宿,着凉发烧,以至如今痛楚翻倍,只能躺在治疗台上,靠仪器与药剂苦撑。

“我没事。”缓下一口气,他朝俞医生艰难地笑了笑,“您别总是皱着眉,我最习惯的不就是痛吗?现在已经好多了,真的。再过一会儿,我就能下来了。”

“我真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在杀人。”俞医生愁眉不展,“轩文,如果有一天你出了事,我就是凶手。”

“您不能这么说。”他咳了两声,胸腔猛地震颤,“每个人都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愿意,我不后悔。”

俞医生沉默许久,只说:“你能说服你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