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孤独的雄鹰展开双翼,在云起云涌间飒然掠过。
金融港很少能看到鹰,单於蜚眯起眼,目光she丨向那道飞影。
“看什么?”柏云孤微笑,光洁的额头上垂着一缕发,说不出的性丨感。
“看它能飞多远。”单於蜚道,“看它停在哪里。”
柏云孤把玩着佛珠,“你看不到。”
单於蜚扭过脸,眼神半是探寻半是心照不宣。
“它不会停下,你的视线无法追逐它。”柏云孤唇角始终勾着笑。
“哦?”单於蜚挑起一边眉,冷感的五官仿佛多了一丝情绪,“你就这么确定,翱翔的鹰不会坠落?”
“除非死亡。”柏云孤气定神闲,“否则它永不坠落。”
须臾,单於蜚难得地笑了笑。
柏云孤也笑,将扯远的话题拉回正处,“他很优秀,是吗?”
单於蜚说:“不可或缺。”
柏云孤眼色沉寂下来,那份悲悯似乎再次浮现。
片刻,他扬起右手,在单於蜚肩头轻轻一拍,“那就好。”
秦轩文耐心地在明氏车库等待。
柏先生将在金融港停留几日——这个几日,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十天半月,他临时充当随从、司机、保镖,换言之,是柏先生身边最亲近的存在。
单於蜚暂时没有jiāo予他新的任务,相当于放了他一个假。这必然是拜柏先生所赐。
此番回到l国,小雀几乎不认得他。
当天他回到家中,小家伙怔愣地望着他,双眼睁得溜圆,满是惊色,然后粉嫩的脸蛋突然皱了起来,唇往下一撇,哭了。
出生以来,小雀极少哭泣,见谁都笑,却对着他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像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