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指的是长辈安排的相亲,那只有这一个了,她叫薛彩楹,是七叔介绍的。”修斯回答,“七叔,你记得吧?”
“记得,七叔,就是很爱打高尔夫的那个,是吗?”刘易斯回忆了一下。
其实,提起七叔,刘易斯的第一印象是七叔帮助修斯将老爸踢出了董事会。原本,老刘是最大股东。在七叔的帮助下,修斯联合了几个其他大股东,才成功“篡位”。不过,这种事情谁都不好提出来。因此,刘易斯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一句“爱打高尔夫球的七叔”了。
七叔现在在董事局里仍很有话语权,修斯当然不会拂逆他的面子。
刘易斯也不好说什么了。
修斯看着刘易斯的脸色,说:“你是不赞同吗?”
“什么?”刘易斯怔了怔,半晌说,“不赞同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是欺骗?”修斯说,“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GAY,现在与另一个女**往,你觉得我在欺骗人?不是骗你,就是骗她……”
刘易斯听了这句话,忽然欣悦。
就像是他找不到砍刀,而修斯忽然给他递了一把利刃。
“这样确实令人伤心,”刘易斯变得有底气,“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
修斯笑了笑,说:“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这是什么意思?”刘易斯忽然变得紧张。
“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同性恋,就跟我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异性恋一样。”修斯淡淡说,“或许我是男人、女人都可以爱,但我更觉得,我是男人、女人都不可以爱。”
“你的意思是……”刘易斯不解。
“我可能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人。”修斯将酒杯放到杯垫上,语气很平淡,仿佛看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