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祈湛,很想,很想,他难过的要命,又不能跟简震山说,说了又能怎么样,无非多一个人伤心而已。
一时之间,简小池不知道该跟祈湛说些什么,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他几次张开了口,但都没有发出声音。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简小池的声音艰涩,说完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点怕祈湛挂电话,就对着那边断断续续地说很多,说自己会长大,说自己不会像现在这样是个废物,又问他是不是学习好了,就不跟自己分手了。
他心里清楚,他跟祈湛是没法回头了,他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简小池是怕祈湛把通话停止了,就只能说些没有意义的言语把时间拉长一点,再拉长一点。
简小池就一直说一直说,手机都发了烫,还是不肯停。说到最后眼泪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因为简小池发现自己能说的话都讲光了,没有什么可以再聊的了,他慌的要命,人生第一次痛恨自己不善言辞。
单方面谈话声停止的那一刻,简小池觉得一切都完了,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简小池。”那边叫他。
“嗯?”
“你听话,先把病chuáng服务铃按了。”
“好。”简小池喘的厉害,缓缓地回身按病chuáng铃。
“我说过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祈湛那边停顿了一会,平淡地说,“叶黎没有撒谎,我一直喜欢他,跟你在一起是为了气我父亲,后来帮你是觉得愧疚而已。”
“为了我这种人生病进ICU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