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到底算什么呢?某个人的替代品?
我本可能成为别人的独一无二,和一个非我不可的人相伴一生,或者和一个不怎么爱我的人在一起,但他绝对不能爱着别人。
贺钊文接受不了自己的爱人透过另一个人的剪影注视着自己。
或许,这段关系也是时候走到尽头了。
第六章
贺钊文没有当场发作,甚至可以说他忍耐了许久,直到他们两个从魏子徽的家离开乘坐高铁回到自己家后,他才朝魏子徽开了口。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需要顾及太多东西,没办法像孩提时代那样可以不管场合、无所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贺钊文话落后,魏子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又突然笑出声来:“文文,你别闹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我叫贺钊文,不是文文。”
见魏子徽不回自己的话,贺钊文拉开冰箱柜子,拿出了一听雪花啤酒,两个人都很安静,令易拉罐打开的声音更加明显响亮。
他坐在沙发上,把啤酒倒进玻璃杯里,晃了晃酒杯:“需要我给你提醒吗?大傻子。”
大傻子是渔舟对魏子徽的昵称,他以前总是一半调侃一半宠溺地叫他。
魏子徽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躬下身来,语气有点虚:“你都知道了?”
“我没有你的闻闻好看,也没有你的闻闻合你心意。”贺钊文灌了几口啤酒,啤酒中带的冷气从口腔一直深入到五脏六腑,他咽下了最后一口酒,看向魏子徽,“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哪里像闻闻我改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