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罐被捏得不成样子,贺钊文把它砸在了茶几上,说:“明天收拾东西,你搬走吧。”

“我……”魏子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该如何开口。

他闭了闭眼,说道:“不,你不像闻闻,你们是不一样的人。”

贺钊文冷笑着看向他,完全没有想要相信的意思。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因为你和闻闻有些地方相似,但和你相处的大半年你,我渐渐发现,你和闻闻完全不一样。”魏子徽垂着头,不敢去看贺钊文的表情。

“闻闻喜欢撒娇,对可爱的东西没有一点的抵抗力,他很爱哭,看央视的节目都能哭得稀里哗啦。但你不一样,你很可靠,从来不哭,也不会往家里买可爱无用的小东西。”

“你们都喜欢摄影,但闻闻喜欢研究设备,在镜头上砸了不少钱,但你只是在拍照,对设备几乎是一窍不通。”

“你们都……”

“够了。”贺钊文打断了他。

但魏子徽一副不把话说完就不会罢休的样子,继续讲道:“你们都喜欢旅行,你会为了拍一张日出的照片专门等上一晚上,但闻闻没有耐心,他更喜欢不期而遇的漂亮景色。”

“我确实一开始想要把你当做他,可你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不想忘了他,可我也喜欢你……我很抱歉,文……钊文,可我没有在说谎。”

“魏子徽。”贺钊文起身走向漆黑的卧室,在走廊里停了脚步,回头看着被客厅顶灯照得脸色苍白的男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呢?你爱着的人是渔舟这一点没有错,我在某些方面很像渔舟也没有错。我没办法保证你能分得清在床上操你的人是我还是渔舟,我觉得,你自己也没办法保证吧?”

“我……”魏子徽不敢讲话,他感觉到贺钊文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