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半年,半年内无论我得出什么结论,都会回来跟你说清楚的。你不用等我,遇到合适的人就在一起吧。”

话落后贺钊文听到了大门关闭的声音。

魏子徽走到门口,习惯性地拿起了垃圾袋,然后在电梯口等电梯。

仿佛只是去出趟差。

魏子徽辞了职,先回了趟老家,在渔舟的坟前呆了很久。

渔舟的真名叫闻乐,是魏子徽的初中校友、高中同学。两个人十几岁在一起,交往了有十多年,直到闻乐外出旅行在大巴车上遭遇了事故为止。

魏子徽看着闻乐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有一瞬间觉得陌生,这张脸已经模糊在了自己的记忆中。

他跟闻乐说了很多话,说了自己和贺钊文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先在也离不开贺钊文,可他又没办法放下闻乐。

两个人像站在了天平的左右两端,魏子徽不想分清楚谁重谁轻。

白月光和朱砂痣,没办法取舍。

他仔仔细细地帮闻乐擦干净了墓碑,在闻乐的照片上轻轻吻了吻,小声地说了声抱歉。

回去宾馆后,魏子徽梦见了闻乐。

这是闻乐离开以后,魏子徽第一次梦见他。

闻乐的面容已经模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头发有点长。

“大傻子,怎么不开心呀?”闻乐摸着魏子徽的头,笑得和从前一样,没心没肺。

魏子徽撇撇嘴,直接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