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当然停不下,剩下的润滑液都一股脑抹在自己的顶端和柱身。他水光光的手捧着董央的两瓣臀,尽力掰扯着,豁开中间一道小口。摸了摸有些变软的入口,觉得似乎可以了,他挺腰顶进去,却遭受到巨大的阻力。
“做过好多回了,怎么还这么怕啊?”林卓遭遇阻碍,无论如何都进不去,按着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也没办法。一边磨一边央求道:“放松、放松……”
董央抱着胳膊扭着腰,疼得往外蹿:“别往里了……不行……疼……”
林卓觉得有一团火辣的血气梗在喉间,但仍然尽力把它压下去,吞了口唾沫,慢慢哄:“我不往里了,你别退。乱动伤着自己!”
两只细白的小腿在林卓的颈后交叠,没能进去的部分被臀肉挤压着。林卓喘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朝外退了点。
“呀、”董央溜出句呻吟。客观看来,这声吟哦漂亮得很,娇软清越恰到好处,不腻人,又有细细的尾调,拖长了像绕梁之声。
可这漂亮来得不是时候。
林卓正忍得难受,拔出来一点鬼使神差地又全塞了回去。不仅如此,还顶得更凶,硬生生地往里撑出一截。
董央的后脑撞在床头,手指搁在牙上被咬出了血。林卓就是这么一点一点把他劈开的。
李照敲门的手在空中顿住。
5.
“怎么回来了?他俩不喝吗?”陈奇见李照原封不动地把一扎本地啤酒拎回来了,摘下耳机觉得纳闷。林卓好酒,不可能不喝。
但随即传入耳中的声音直接给了他答案。
“我靠,林卓真不是人!”
除了最初溜出来的那声,董央再没开过口。因此只有林卓一个人细碎的说话声和撞击声,听得人既觉得香艳,又觉得有些瘆得慌。
陈奇是个直男,听这种墙角虽然也会浮想联翩,但始终觉得别扭,再塞上耳机也无济于事,干脆躲去旅馆大厅的沙发上缩着打游戏。他试图邀请李照,但李照背对他坐在窗户跟前一声不吭地吹瓶,气势也怪骇人的,让他彻底打消了念头。在他看来,李照是打算灌醉了自己,一了百了,耳根清净。也许是有点烦心事,但他万万想不到这烦心事会和初次见面的董央有什么关系。
李照独坐高台,盯着天边一层泛白的海浪发愣。啤酒瓶是水润的绿色,圈在他手里,大概是因为他肤色太白的缘故,让那身泛着温柔的绿显得森冷。他脑子里应该想象的是波涛与岩石,但耳边的传来的声音却完全不是那样。
酒瓶在脚下累了一圈,他大约有点强迫症,瓶子和瓶子之间的距离和倾斜角度几乎一模一样。隔壁终于传来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喝了这么多,理应有些醉,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晃到墙壁边上去,毫无风度地把自己扔在乳白色的墙纸上,竖着耳朵去辨别对面的动静。
哭声。
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