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吻,都伴随着甜甜蜜蜜的一句,“最喜欢二哥了。”
“二哥很好说话,欺骗二哥没有惩罚。”宋决笑着,说话的声音却没有任何起伏。
4.
果然到了第二天下午,宋鸣就闻着味儿过来了。一进门却惊讶地发现宋决竟然没在享受温柔乡的好处,反而一个人寂寞地在厅里的空地上搭积木。
对,就是积木。
幼稚死了。
他第一千零一次嫌弃着宋决所谓的“童心”。
小时候就这样,人家小朋友都玩得高高兴兴的,就他一个人老气横秋,嘴又毒,站在一边嘲笑人家这也不是那个不是,弄得自己人缘极差。要不是他姓宋,准没人理他。
秦祯就不理他。
能和他玩到一块去的,可能就宋决一个。
所以有好多牢骚,看在宋决也对他宽容的份上,就憋回去了。
现在也是,他只捡了要紧的事来说:“不是说把秦祯带出来了,他在楼上睡觉呢?”
宋决头也不抬,只是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表,“一点四十八。嗯,是午觉时间。”
难怪你在这顶着个寡妇脸!
“那我上去看看他啊!”兜里揣着给秦祯带的小玩意儿,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让秦祯戴给他看看了。昨晚上已经叫他扑了个空,今天在外头,他更不能放过他!
他动作一大,铃铛的响声就传出来了。
这时宋决才抬头,讥诮地看着他,“是在午睡,可我没说是在我这睡。”
宋鸣困惑地扭回身。
“我这,只有这个。”宋决把手里最后一颗积木块轻轻一抛,落到了刚刚搭好的城堡上。那富丽堂皇的微型建筑,霎时倒塌。
像黄粱一梦似的短暂又脆弱。
“金屋藏娇?我没这福气…”
那也不至于把你那金屋给砸了吧?宋鸣好歹又憋住了,也没再嘴贱,说出什么你这住的不就是咱爹造的金屋云云。
他怕被这金屋的继承者给轰出来。又挑了要紧话来说,“宋啸要气死了,你可小心点。那个姓李的师长蛮喜欢他的,现在他在爸爸那很说得上话。你不该在他这阵子春风得意的时候捋他的须子嘛!”
宋决蹲下/身,把散落的积木块慢慢收拢起来,神色又是清清淡淡的,好像一辈子都学不会发脾气的样子,“我知道了,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宋鸣和他相处得久,能看出一点他的真实情绪。
他好像有一点伤心。
非常、非常微弱的一点。
但也够令人咋舌的了。宋鸣记得他妈死的时候,他都没哭。
而另一边,张牙舞爪地扑向自由的秦某人,可没有半点伤感情绪。他在同班的苏畅家里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