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苏畅的床上。

他跑了大半夜,翻了半座城,跑到苏畅家门口的时候,天都亮了。好在夜里不热,正撞上苏畅出门。也省得他再翻墙翻窗。

苏畅把门给他打开,自己去晨跑了。

“我刚夜跑过,就不陪你去了!”苏畅懒得理他,警告他洗完澡才准上床。

他寄人篱下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感觉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了,才一头扎到那一看就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醒的时候,苏畅给他热好了午饭。

“哎哟哎哟,我浑身酸痛。”言下之意,就是要人喂饭。

苏畅耐着性子和了一小勺菜和饭,塞到他嘴里。

秦大爷嚼了嚼,勉为其难地咽了下去,金口一开:“不要南瓜!”

“去你妈的,爱吃不吃!”

苏畅不喂了,秦祯又鼻尖拱了拱,拱着对方的食指尖,“我跑了一晚上才跑到你这,我腿可疼了。”

“手也断了?”

“呜呜呜,苏苏你不心疼我吗?”

苏畅嫌他假哭得恶心人,把他鼻子捏起来。过了十几秒,秦祯只好张开嘴巴呼吸。像条小金鱼似的,夸张地吸气又呼气,嘴里嚷着,“我错啦我错啦,我自己吃!”

但苏畅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揪着他的鼻子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坐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扬起的头,和嘴里一条软软的小舌头。俯身吻了下去。

秦祯只剩了一张嘴能呼吸,再甜蜜的吻也尝不出味道来。叫人吻着,只觉得那斯斯文文的一张脸,活赛一个催命鬼!

苏畅可没那么惯着他,他每次一作,必被惩治。也不知道为什么屡教不改,性子还是那么作。

把他摁着亲得快要背过气去,稍稍松开,那条小舌头就耷拉出来,水淋淋地扯着银丝。

他看不得这个!

于是又重新吻上去。

秦祯给他亲得快没了半条命,被放开的时候瘫在床上直翻白眼。

苏畅扯了张湿巾擦去被他口水沾到的地方,嫌弃地评论道:“你被弄得好脏。”

秦祯气得鼓圆了眼睛,“可这是你弄脏的!”

“那我把你重新弄干净?”

“不要不要!只会越弄越脏!我饿了!我要吃饭!”现在他不敢扯什么胳膊疼腿疼的事了。苏畅那邪性一犯,他可顶不住。要不是图他们家清净,他早就找别人去了!

不过现在后悔好像也有点晚了。

5.

说是清洁,结果还不是借清洁之名干他。秦祯有点知道,这也是宠爱的一种,但苏畅的“宠爱”总叫他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