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策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张“春天幼儿园教师证”。接着听他说:“我有名有姓有工作。你昨晚满身血地躺在我家楼下,出于人道主义我把你带回了家,没有别的原因,当然也不会害你。”又把水杯往前一递。
任策迟疑片刻,又仔细看了看教师证和白庆忆,确实是同一个人。
幼儿园老师……
他接过了水。
在捡回来的陌生人苏醒后,正常人的第一个问题一般是:“你叫什么名字?”
但是白庆忆第一句问的却是:“你想喝玉米汤?还是白粥?”
他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太多关系,本来捡回一个带伤的人不求医不报警就很危险了,何必多生纠葛,问了名字感觉像多了一层关系,还是赶紧把他喂饱送走吧。
任策答非所问:“再给我一杯水。”
白庆忆照做,看见他急迫灌水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慢点喝,会呛到的。”
他果然咳嗽起来。
白老师无奈地帮他顺气,“你看看,不听话。”
一大老爷们,被这种宠溺的语气骂不听话,咳嗽得更厉害了。
白庆忆给他换药,再次证明了他确实是个幼儿园老师。
啊?不然你以为哄一个花臂大佬“痛痛飞走”是正常职业的人会做的事吗?
白老师也不想的。只是任策伤口太可怕,对待弱小,他总忍不住生出怜惜,所以才能连续两年获评为春天幼儿园最佳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