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的眼泪把眼睛都糊得睁不开,委屈得直打哆嗦。
那匕首没有出鞘,冰冷的金属壳沿着他的会阴处缓缓滑动。
周子寄挑起他软绵绵的部位,示意他得到批准,可以使用。
陶知不喜欢这个位置,会尿到自己身上,连忙摇头。
周子寄不管他怎么想,只顾拿匕首反复戳他,他被戳得疼,可照样一点反应也没有,再动下去就破皮了,“嘶嘶”地痛呼,只好假意摆头痉挛,喷射出一股热流。
周子寄被淋了一身,一把捞起他,背面朝上,“啪啪啪”地在他屁股上留下若干红肿的掌印。
陶知被打蒙了,实在不知道周子寄要什么,哭也不敢大声哭,抽噎着快要背过气。
“喜欢长生殿,明天叫个戏班子进来,唱给你听听。”
打了他好几个大巴掌,才赏一颗甜枣,陶知抱着自己的屁股,觉得有点亏。不过幸好周子寄没真想把他片了。他实在怕那把刀子怕得紧。
22.
旦角一出来,陶知就坐不住了。要不是周子寄在场,他几乎想要跳起来。周子寄见他高兴,给陈赏了许多赏钱。戏班子照例进宅要唱三天起,周子寄点了他们半个月。
他乡遇故知,陶知挑着周子寄心情好的时候温声祈求,要见旦角一面。
周子寄把他又收紧一圈的脚掌握在手里,打着圈地揉,压得陶知又痒又痛。
“现在走路习惯了嚒?”
陶知不敢说实话,在他掌心上踩了踩,觉得自己的脚丑死了。他喜欢穿裙子,觉得裙子比裤子好看;也喜欢听戏,觉得听戏无害,比上赌桌有意思。这个世界非要把男和女对立起来,旁观和参与对立起来,无处不在的争夺和压迫,阉割与被阉割。怎么当个女孩子,就要裹脚,要认低做小,被男人操。他也想试试陶迎和周子寄的滋味呢!但舍不得碰陶迁。
“不习惯…”他放空了一会,任自己胡思乱想着,在周子寄发脾气之前闷闷地回答。
“那叫他过来教你怎么走路吧。你这脚,要走起来才漂亮。”
他屈辱地,却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陈。拉着陈的手在桌子前亲密地说话。
“我都不知道你嫁人了,过得还好吗?”陈笑起来像三月的微风,卸了妆是出奇的干净玲珑。
陶知把脚露出来,随意地晃了晃,“你瞧呢。”
陈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润县唱过,我们就要进城了。听说城里很不一样。”怕陶知陷入低落的情绪当中,陈很快换了个话题。
“怎么不一样?”
“更方便吧。大概遗存更多。电路、水线,这里供应不到的,城里都有。就和书上写的,很久以前,最好的那阵子一样。”
“哪本书?”陶知听的眼睛发亮,向往之情溢于言表,显然忘记了,即使有书,他也看不懂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