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一咬牙道:“您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别的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陆飞驰微愣,嗅了嗅自己的外套,脸色一变。
他颤声道:“他也……闻到了?”
苏愿小心翼翼道:“应该……是,您回来的时候气味很浓,您又是特别近地抱住了舒先生,他只要嗅觉没出问题,就很可能……”
陆飞驰的神情难以言喻:“他什么也没有说?”
苏愿想了想,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我离开得比较早,当时情况也比较紧急——至于后来,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陆飞驰攥紧了手里的香烟,面容阴冷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医生说舒瑾文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出血量看着有些吓人。
休息良好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养病了,只是切记切记,绝对不能再行房事了。
舒瑾文在病床上打着哈欠翻杂志,看见陆飞驰进来,自然道:“你不去上班啊?”
陆飞驰莫名暴躁:“你就这么希望我上班?”
舒瑾文不知道哪里又惹着他了,想了想,伸出手道:“是昨天没尽兴?要不你坐床边来,我……”
“我他妈坐个屁!”陆飞驰终于彻底爆发了。
舒瑾文闭上嘴,乖乖地看着他用力甩上门,阴沉着脸走过来。
其实这里是高级病房,即便不关门也没有人会贸然闯进来。
然而陆飞驰的脸色显示,此刻显然不是提醒这件事的时机。
舒瑾文眨巴着眼睛,仰头看他。
陆飞驰看上去很想吵架,于是他极其敏锐地先把耳朵堵上了。
陆飞驰不常发脾气,但一旦发脾气,就是祥林嫂式喋喋不休的怨怼,导致舒瑾文都形成了条件反射,看见他要发火就想捂耳朵。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亲了。
陆飞驰在床头压着他,抵死缠绵地那种吻法,好像要把他的空气都掠夺干净,把他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清清楚楚弄明白他的每一缕思绪。
“唔……唔!”
舒瑾文一边推他一边翻了个白眼。
还说不要,这不就是没尽兴么。
然而他的手刚摸上陆飞驰的腰,就被抓住了。
“舒瑾文,”陆飞驰艰涩地开口道,“你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
舒瑾文一愣。
陆飞驰很少叫他的全名,通常不是装乖叫“小爸”,就是狎昵地叫“阿文”。
陡然被叫了大名,舒瑾文恍惚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似乎只有很久以前,父母才会这样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