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陆飞驰低声道,“是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真地和我在一起,只是敷衍我玩玩……还是觉得我眼里只有性,只是把你当成泄欲工具?”
舒瑾文讪笑:“这是哪的话……”
“你为什么不发脾气呢,”陆飞驰眼角通红,扯开自己的衣领,让那残留的媚香散发出来,吼道,“你明明闻到了,为什么不发火?为什么不打我、骂我、问我要解释?为什么一句质问也不说,好像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为什么?!”
舒瑾文实在搞不清陆飞驰的逻辑。
他觉得陆飞驰的问题实在可爱,没忍住笑出声:“哪有你这样的,别人不吃醋,非逼着人吃……”
陆飞驰笑不出来。
他眼睛通红,扬手摔了床头的保温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第47章
陆飞驰前脚刚走,苏愿后脚就进来了。
他看了舒瑾文两眼,没吭声。
舒瑾文:“有话就说。”
苏愿期期艾艾道:“我原本不该插话的……但我看下来,真不觉得陆先生是会出轨的那种人。”
舒瑾文乜斜着眼看他:“他给你几个钱啊你就这么替他说话?”
好你个陆飞驰,还懂得发动群众。
“不是因为他是我老板,”苏愿脸红红地说,“您见过被人捉奸,自己先嚷嚷出来的么。我觉得啊,陆先生是有难言之隐的,只是他不愿意说。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舒瑾文揉了揉太阳穴,倒在枕头上。
“陆先生很喜欢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苏愿一咬牙,道,“可是我不明白,您好像总是不太相信的样子,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回应陆先生的感情。”
舒瑾文:“……”
苏愿壮着胆子道:“是陆先生从前,做错过什么事么?”
舒瑾文沉默片刻,目光移向窗外。
就在苏愿以为他不愿开口的时候,舒瑾文忽然道:“有一个故事说,毒蛇要吞食一个人之前,总是先温柔地裹紧对方的身体,再一点一点地勒死,窒息,再慢慢享用。”
“苏愿,你觉得我是毒蛇,还是被勒死的人?”
苏愿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两个都是我,”舒瑾文轻飘飘地说,“害人的是我,被勒死的也是我。”
苏愿紧张道:“您别胡思乱想。”
舒瑾文慢悠悠道:“——讲这个故事给我听的人,是陆飞驰。”
大约是八年前的事,具体的日子,舒瑾文自己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是在他初次分化不久后。
对于那次初次分化,他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在陆飞驰的床上,陆飞驰臭着脸站在床边。
而陆城原本在医院值班,听到他分化的消息,急匆匆赶了回来,帮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叮嘱他关于抑制剂、发热期一类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