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小奴才也习惯了霜翎的暴脾气,只作答:“不是我妈不好了,是犬妃不好了。”
“他怎么了?”兔皇问。
小奴才回答:“犬妃发热不退、神志不清。”
兔皇关怀道:“是吗?那我去看看他。”
小奴才又说:“可是太医让君上不要去,说犬妃得的可能是传染病。还说请君上到太医院说说情况,确认不会有传染之虞。”
“说情况?”兔皇不解,“我这几天都没有见过犬妃,就算传染,也传染不上我啊。”
小奴才却说:“奴才也不知道,但是皇后非常重视,连折子都不批了,就先到了太医院,又命奴才请君上,不得耽搁。”
虽然本朝议会权力很高,但皇帝也要批阅议会送上来的折子,并与大臣商量国事。兔簪罢朝已久,行使皇权的使命一直落在皇后的身上。而皇后也相当勤勉,一心悬在前朝,对于后宫之事都不太重视。无论是兔簪沉迷游戏、乱封后妃,还是妃子们排挤争宠、恃宠生娇,皇后都是不太理会的,一直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现在是上书房工作时间,皇后连折子都不批了,跑去了太医院,那肯定是大事情。”兔簪不觉如此推断,“那朕马上过去。”
兔簪与霜翎匆匆赶往了太医院,却见太医院已是严阵以待,一处病房房门紧闭,依稀传出了痛苦的“汪汪”声,仿佛是犬妃垂死的呻 吟。隔着门板传来不太真切,但也够听得兔簪心惊肉跳的。
兔簪不觉问道:“怎么回事?”
却见门外站着皇后与太医院院长白老鼠,二人都一脸严肃。
皇后道:“太医,先给君上验血。”
“我不懂啊……我和犬妃很久没有接触了,怎么会生病?”兔簪问。
皇后却叹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得好好消化……”
兔簪听得皇后说得这么严肃,自己也紧张起来了,咽了咽唾沫,问:“什么消息?”
皇后便道:“原来,犬妃这些天焦躁不安、倦怠发热,并非发 情期那么简单。他是……染上了狂犬病!”
“狂犬病!”兔簪大惊,“你们太医院怎么做事的?我听说犬妃生病很久了,怎么现在才确认是狂犬病?”
白老鼠连忙解释:“一般谁能想到宫中的养尊处优的主子会患上狂犬病呢?再说,狂犬病本来就很难检测出来的。加之又撞上了他的发 情期,就更难确诊了,也是到了这几天症状非常严重了,我们才想到他是患了狂犬病。”
“这也不能怪白太医。”皇后帮忙说情道,“我听说狂犬病不轻易传染的。太医考虑不到也情有可原。”
“可这不是什么小事!”兔簪仍感难以置信,“这可是那个致死率几乎百分百的狂犬病!”
皇后叹气,点头:“是啊……我们已经在准备犬妃的身后事了。”
白老鼠也点头:“是啊,现在特意把君上叫来,就是想看看要不要把君上的也一起准备着……”
霜翎怒骂:“你妈了个叽的会不会讲话!”
皇后却说:“也是看看罢了,说起来君上刚刚说的也是,君上和犬妃近期没有接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毕竟圣体贵重,还是细问一番比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