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翎脸色忽变,却说:“这个接触……”
“霜翎总管不必太担心,这是循例问问而已。”白老鼠说,“毕竟,狂犬病不容易传染。君上这阵子从来没有临幸过犬妃,是吧?”
“是没有临幸过……”兔簪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嘴唇也哆嗦起来,“但是被他咬过……”
皇后和白老鼠的脸色也都跟着“唰”的变了。
霜翎急匆匆地说:“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皇后强自镇定,又对白老鼠说,“你去给君上做做检查。”
白老鼠便带着兔簪去抽血检查。兔簪看着自己被抽走了一管血,默默数秒,又问:“您不是说狂犬病很难检查的吗?那你这样抽血就能查出来吗?”
白老鼠尴尬至极,回答:“确实检查不出来。但皇后叫我检查,我得做个样子。否则拿工资也不好意思的。”
兔簪想了半天,又跳了起来:“糟了!如果我有狂犬病的话,那是不是狐美人也会……”
“这个皇上不必担心。”白老鼠连忙安慰,“只有发病了的病患才能传染狂犬病。君上就算感染了,但目前看来没有发病,也就不具备传染的条件了。”
霜翎在旁看着,气得冒烟:“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狐美人呢!”
兔簪却说:“正是生死关头,才更要想他啊!”言语是理直气壮的。
皇后闻言只说:“既然君上关心他,就让他也来打疫苗吧。毕竟他也是近侍皇帝的人。”
兔簪点头,又对霜翎说:“哦,你也打个疫苗吧。”
霜翎没好气地说:“你顾好你自己吧!”
白老鼠解释:“像霜翎总管这种做 鸡的,是不会得狂犬病的。”
霜翎气得要啄他:“你丫骂谁呢!”
白老鼠也不敢惹霜翎,只给兔簪打了狂犬疫苗,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无用的,要是没有感染,打了没有用,要真感染了,那就更没有用了。
回到了寝殿之中,兔簪仍觉得迷迷糊糊的,还没明白过来似的,霜翎却急得乱转,白羽毛都掉了好几根。皇后一条条地替他拾起来,笑道:“你掉的鸡毛都够做八个鸡毛掸子了。”
霜翎便说:“你真没心肝,君上都要驾崩啦,你还开玩笑?”
兔簪听到“驾崩”两个字才像意识到什么:“我……我可能会死?”
霜翎气鼓鼓地说:“你才知道啊?还跟个无事人一样!”
皇后又说:“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霜翎这个“太监”急得瞪眼,瞅着皇后说:“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幸灾乐祸起来?是不是想着君上死了,你可以做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