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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虎的态度也很差,而且他并没有为自己积极的做辩解。金小虎一直认为学生之间的事,根本不需要校方或家长插手。金小虎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有象阿弗这样的孬种、还有那些听话的好学生,才会凡事都靠学校,出了事情就报告校方。

谈话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校长认为金小虎态度蛮横无礼,一向在学校惹事生非,作恶多端,这次具然威胁学生会干事,情节过于恶劣。他严肃的对金小虎说:根据校规,你肯定得受处分。具体的处分得由校委会开会讨论决定。你先停课一周,回家去好好反省,等待处分通知。

金小虎在外面闲逛到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金姐就迎了出来。金姐问:你在学校闯祸了?金小虎很奇怪金姐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后来一想,一定是陈炳耀这个快嘴长舌妇告诉金姐的。陈炳耀现在在学生会做宣传干事,成了万事包打听,北晨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就他知道的最快,也传播的最快。再说金小虎的这件事,在北晨也算是一个轰动的新闻。金小虎嗯了一声,就没多说话。

金姐皱起眉头,说:你是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里要乖一些吗?

金小虎躲闪着眼神,不敢看金姐的脸。他说:姐,你别操心,这事我自己能解决。

金姐说:你有什么能耐?你能解决什么?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已经让你姐夫去想办法了。

事实上,陈先生去想的办法就是去找他认识的北晨校董。不过,事情远比他想象的麻烦。那个校董不但不再愿意帮忙,还反过来埋怨陈先生给他带来麻烦。后来陈先生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个与金小虎有过结的学生家里,更有势力。他爸爸是学校更大的股东,已经在为儿子的这件事情出面,向校委会施加影响了。

事情办得很不顺利。陈先生也无能为力。他摇着头叹着气,无可奈何的告诉金姐,学校差不多是决定把金小虎开除了。不过如果能够争取到一次申述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把处分改轻。但那时就要看金小虎的表现。陈先生的脸上带着的疲惫不堪的表情。

金姐恨金小虎不听话,恨金小虎不争气,恨金小虎不懂事。但她在这个世上最疼的人就是她这个唯一的弟弟了。所以金姐只是淡淡的对陈先生说:你再想想办法。

金小虎路过他们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个时候的金小虎真想冲进去对金姐说:姐,别再操心这事了,开除就开除,我压根就不稀罕呆在北晨。

但是他没有勇气这样做,他可以想象金姐会盯着他看时的那种失望的表情。金小虎越长大,就越不敢面对。

金小虎无精打采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往床上重重一摔,心情无比烦闷。他习惯于自己的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以前在青阳,他有这个信心和能力。但是现在在北晨,他发觉自己对许多事都无能为力。他也不知该去做些什么。难道他真得象黄毛阿弗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在青阳的小混混,到了北晨,就啥也不是?金小虎现在挺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在体育馆把阿弗狠揍一顿,但是如果他真的打了,也许现在他就在蹲大牢了。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在北晨呆下去,但他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金姐。

这时陈炳耀推门进来。陈炳耀问:“怎么样?还好吧?”

金小虎嗯哼了一声。

陈炳耀在他的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我问过我姐姐了,她说她也帮不上忙。李家那边也不一定有人肯帮忙。”

金小虎眼睛看着天花板,皱了皱眉头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陈炳耀沉默了一会,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嗯,对了,你可以找李铭冠啊。他现在虽然在国外,但是在北晨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你找他试试看,说不定有用。”

金小虎看了陈炳耀一眼,没说话。

陈炳耀说:“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他给过你他在国外的号码。”

金小虎说:“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陈炳耀说:“那没事,幸好我这里有。”他掏出手机,翻到李铭冠的号码,举到金小虎面前,说:“看,在这里……”。

金小虎看了一眼,说:“我知道了,以后再说吧……”。

陈炳耀说:“没时间了,别等什么以后了,现在就打吧。”看看金小虎没反应,“要不你把号码记下来,你自己打。”

金小虎嘟哝一句:“不想打……”。

陈炳耀说:“为什么?”看看陈小虎只是盯着天花板,又没有反应,一副消沉的样子,“打个电话试试也好啊!李铭冠差不多应该记得你!要不我帮你接通电话,你跟他说吧,或者我跟他说……”,陈炳耀说着就要拔号。

金小虎的态度也很差,而且他并没有为自己积极的做辩解。金小虎一直认为学生之间的事,根本不需要校方或家长插手。金小虎习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只有象阿弗这样的孬种、还有那些听话的好学生,才会凡事都靠学校,出了事情就报告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