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你小心——”
程旷愣了愣,电话挂断的那一刻,他身后有个人影飞快地窜过来,靠近时带起了一小股风,程旷余光看见那人戴着黑色的兜帽,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只有鼻梁上滚了一线光。
对方上来就动手,在程旷转过身以前,利索地钳住他的手腕,屈膝一顶,用狠劲把他抵在了墙上。
下一刻,一坨毛茸茸的东西就拱到了程旷腿边,欢乐地摇晃尾巴。
“你抽什么风?”程旷说。
“看你不爽,想抽你一顿,你有意见吗?”章烬垂眼看了看杂毛儿,没好气道,“滚一边去。”
杂毛儿不但没听,反而低下头,在程旷裤腿上蹭了蹭。
蠢狗听不懂人话,章烬放弃了跟它交流,压着没来由的怒火问程旷:“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其实他不光想问这个,还想问程旷为什么不回消息,这段时间他去哪儿了,上出租车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他,那他急匆匆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行,他就是不想听“没事儿”。
可是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之前,他几乎预见了程旷的回答:“你是不是管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