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魅力太大了没办法。”他像个狐狸似的美滋滋,他此刻那么不谙世事,那么让我放心。
随便说了些有的没的,我只跪在客厅的电话旁,看着小熊脑中的指针慢慢转动,快到午夜时,才说我得出去一趟,我给你念首诗吧。
“海子,秋。秋天深了,神的家中鹰在集合,神的故乡鹰在言语,秋天深了,王在写诗…”
“你真可爱。”他半开玩笑的说。
我所以笑了,挂下电话,一阵风似的跑出家门,跑到小区南边冯胖楼下,大喊:“冯实!冯实,我来啦!”
内心积淀的迟缓的悲哀,被轻浮的快乐搅乱,仿佛只有跑步和大声喊叫才能让它们产生反应的热度不至于弄痛我,喊够了,便站在楼下,喘着气,看自己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冯小胖从五楼露出那个顶着个性发型的脑袋,愤然怒吼:“你丫鬼叫什么,吵死人了!”
而后,楼里不少窗户都亮起来,人们纷纷打开窗户彼此谩骂,全然分不清谁是谁,但纪律是很容易形成的,大家凭借睡梦中的记忆捕捉到了冯实这个名字,于是冯实二字加上北京特产的语言国粹把这个晚上变得其乐融融,让我深陷于咧嘴傻笑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不久,陈染家的电话真的换掉了,当他告诉我新的号码后,我就再没打过午夜的问候,也许,这更适合做为秘密至于旧的数字,成了我以后所有东西的密码,信用卡,邮箱,校园网,sn而他却始终不曾知道,多么安全。
秋天深了,王在写诗
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
该得到的尚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