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丧失的早已丧失

每个女人都会嫌自己衣服少,特别是当她生活中存在着一个漂亮女人身影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家当倒腾了好几遍最后不得不承认有一半是容姐给的,少一半是老妈给的,它们坚定地扮演着保暖的角色而无它用,只有几件是我从冯小胖钱包里坑出来的而那些衣服此刻在我眼里奇丑无比不堪入目。

“烦死了。”我颓然的倒在床上,拿过镜子看看任何一样都足以衬托容姐的五官更加郁闷的嘟囔了好几遍:“烦死了。”

陈染突然说带我去玩而我只能穿着校服去这不令人心烦么?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同时我顿悟了,不管男人庸不庸俗他都能让女人变得庸俗,反之亦然,因为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很庸俗,这个结论是我得出的所有结论中最好用的。

“我们去哪啊?”

“动鱼的家。”陈染背着吉他走在我旁边,说这话时语气带着笑意,有个路灯慢慢的就在他身后过去了。

“那是什么东西?”

“有天我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游了一晚上,醒来时,我又觉得其实我并没有变成那条鱼,它是它,我是我,于是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动鱼,因为它老是动来动去的,这样它就彻底不是我了,又想到曾经我和它那么接近,都快成一个人了,我还得和它继续在一起,于是我的乐队就叫动鱼,我们练习的地方就叫动鱼的家,我想它应该爱唱歌吧。”

也许他等着我笑或是骂他有病,可是我说:“动鱼很胖,它总是待在一个下水道似的地方游不出去。”

陈染看我,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我回忆起那个午后的梦境,那个孤单的,我被他抛弃掉的夏天扑面而来,在冬夜的寒风里显得特别冷,不知道自己这片刻的样子,怕吓到他,便牵强的翘起嘴角:“我也梦见过它,我也觉得它爱唱歌。”

大而温暖的手掐了掐我的脸,而后陈染搂过我的肩:“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