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要啦,你懂什么,烦人。”

“反正我收的此类手工制品都被球球拿去垫窝了,垫窝都不好使。”

球球是他家一京巴,倍儿欢实,你要拿捏不好主人的性格看狗准没错。容姐刚想说什么,我却不知哪来的脾气:“说起来你也够没劲的,以前你不这样啊,干吗为一男的跟孙子似的。”

她愣了愣没说话,我站起来:“快别傻逼了,看着就闹心,陈染逗你玩呢,你傻不傻。”说完走进卧室,用力摔上门。

原来,我告诉自己姐姐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么真心实意。

靠在门上,望着屋里乱七八糟的厚厚的书,突然间觉得很累,疲惫像一样让我陷了进去,不可自拔。

有人从后面敲门,声音越来越大,是容姐,她不停的喊我的名字。

“你干吗?”我猛然拉开门缝瞪着她,用我们相似的眼睛,那钢琴家似的手指悬在空中,停了好一会才缓缓放下来。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只跟容姐吵过这么一次,她并没有与我争执,她把我当成宝贝,我却用恶毒的语言伤害了她。姐姐是善良的,纯洁的,她像个公主洁白无瑕,我想她并不明白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曾无数次的埋怨过自己,但从未后悔,陈染让我像极了一个故事的主角,那个故事让我伤透了心。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读着书名,有种特别的亲切:“讲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