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当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她这样说。

那时,我们连夜找了间废弃的小工厂,用周周买来的油彩,顺着墙壁画了一个扭曲的圣殿,不是任何教派,周周说,那是我们的信仰,你信爱也好,你信存在也好,你信忧伤也好,你不信它们也好,在这,你可以膜拜,可以涂唾弃,可以安睡。

画完最后一笔,已经是三天后了,我们累得直接躺在水泥地板上,轻微得喘着气。

“真开心。”我看着高而陈旧的天花板,笑起来。

她没回答,悄悄地握住了我的手,即使是盛夏,她的手也是那么冰凉。

“你说你爱上一个人…”

“嗯。”

“我也是,但我想,我可能永远不能让他像我爱他那样爱我。”周周前半句是笑着的,后面隐隐带着哽咽。

我半支起身子,她带着墨镜,看不清眼神,我真心实意地说:“我懂。”

她翘翘嘴角,突然把我按倒:“别动。”

“干吗?”沾着桃红色的笔刷顺着我的论扩勾勒起来,我伸手抢:“我也要画,我也要画!”

“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