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轻拍堂娜的背:“愿望未必能实现,所以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你这人骨子里肯定是沙文主义,我都被你骗了。”她故意叹息着走出去,“不过我还是要说,愿望不是用来浪费的。”
这整一天都是在祝福声中度过,门里门外还有人挂彩色气球,我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的生日还能搞得这么花俏精彩,让大家如此劳心费神,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结果事后从汤米口中得知,发起人是编辑室的诸位女同事,她们对我这黄金单身汉的私生活异常关注,在我即将步入三十岁的这个敏感阶段,对我未来的恋情可能性作了简要的论述和探讨,最后一致认为,我将会于不久之后宣布重大的人生转折。
当然,听了这些话,我叹笑不已,原来杜震函的未来还真是不寂寞。
下午出去与本地合作方开会,一回到公司就被迈尔斯告之代收了章女士的包裹,并遭到他的友情调侃:“还是母亲大人记挂儿子呀,我永远可爱的宝贝。”
“你不会也送了东西吧?”我还击。
“啊……”一时无言以对,后来灵机一动,决定无赖到底,“反正寒酸,看了不满意可以退还给我。”
我低头打开文件夹:“下班前把早上讨论过的报告书交上来。”
眼前那人立即在两秒钟之内,消失。
没办法把这个包裹置于储藏室,先拆了开来,从重重叠叠的泡沫塑料纸中取出一只古董灯,精致细巧、工艺繁琐,周边有金属玻璃,也亏得千里迢迢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