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流露失落的表情,她只得笑着说:「看来唯一的档期也被人捷足先登,下次我得赶早预订。」
「我想——偶尔失约,对方应该也不会太介意,补习是机动制,我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鸣州听见自己问,「还有,宁海路该怎么走?」
曼贞的心情豁然开朗,双颊嫣红:「我会帮忙指路。」
鸣州这才想起,自己竟从来没问过钟宇衡的行动电话号码,于是致电钟宅,勤姐说少爷还没回来。鸣州略微心安,大好双休日,那样的年轻人怎么肯对着他这位老学究消磨?自己还真是高估了年轻人的定力。
这样想着,嘴上就说出来:「如果钟少爷回家,麻烦转告他,今日不用补习了,他可以自由活动。」
「我晓得,梁先生。我会记得同他讲。」
这也意味着,在梁鸣州与钟宇衡相安无事一周以后,鸣州爽约了。
而那一天起,因为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火喝多了几口,与大巴的人在酒吧狭路相逢,想起前日吃的暗亏,不禁失控寻衅,结果两方就打了起来。
宇衡接到电话,心急火燎地赶赴酒吧处理突发事件,推搡拉持之间难免被误伤,照宇衡以往的脾气,一定会奋起反击,但就在他扬起拳头的刹那,梁鸣州的脸在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想到一会儿巡警赶到,他势必会再吃一次学校的警告处分,那退学就成了砧板上钉实的事情,再无商量余地。
想到这几天,那个人摆出一幅忠奴面孔,很认真投入的样子,宇衡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破坏他的劳动成果是件残忍的事。
那一拳,最终没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