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被法悠训斥了一声,稍微有些收敛,但还是不清不愿的,“这样吧,你对爷爷说是你甩了我,你不是跟那个安亦深勾勾搭搭的?就说你喜欢上他,这样你脸上也有光……这次我可以忍。”
我看着俨然已经像是一家子模样的三个人,突然笑了出来,只觉得说不出的涩然。
看到我笑,他大概是有些不舒服,没好气地问,“你笑什么?”
我不理他,轻声问,“你早就知道他们的事,所以才让我辞职?”
这句话是问法悠的,可是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我。
我敛下眼,苦笑起来,“我知道了。”
我从来没指望能够超越哪个人的亲人,成为他最重要的一部分。
就好像迟默,就好像法悠。
迟默结了婚,有了妻子和儿子,那么我退后,告诉自己:你是外人。
法悠辛苦地照看弟弟,对我不冷不热,我也可以微笑,摇头叹气:谁让你是外人?
可我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那么看得开。
我一直想要成为某人的第一位,一直想要听到有人说,步诚实,你是最重要的。
为了这个愿望,我对身边的人倾尽所能的好,直到什么都拿不出来了,他们却挥挥手离开,谁都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