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事情,法悠就急急忙忙赶去接弟弟法克放学了,从头到尾,我们再没有过眼神交流。
站在林老爷子的宅门口,按响门口的门铃之前,我回头对林嘉笑着说,“可别忘了台词,是我甩了你,不过跟总经理没有什么关系,就说我……还喜欢着以前的人。”
林嘉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就谢谢了。”
我嗤笑出来,“谢什么,可不是无偿的,你林少爷不是有钱吗?我的房租快到期了,你去替我把今年的房租交了。”
那房子自从迟默结婚之后,便只有我一个人住着。离开前,迟默付清了三年的房租,还笑着说以后赚了更多的钱会把它买下来送给我。
可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我靠杂货铺一年的收入才勉强支付了房租,当房东拿到我的钱时,曾经问过我,“生活这么拮据,怎么不搬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步诚实从小就是个执拗的孩子,我想等等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会不会有一天突然记起来,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曾经丢弃了那么多许诺。
林嘉恼羞成怒,再次瞪起眼来,“你……!”
一旁的法越轻轻拽了林嘉的袖子,清澈柔和的嗓音小声劝说,“这样也好,你就帮帮她吧……不然我们总觉得亏欠诚实姐的。”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女孩一眼,摇了摇头。
人如果能那么轻易就两清,倒真是难得,可惜我永远做不到他们那样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