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把安全套递给收银员,佯装镇定:“那什么……买了吧。”
斐七不大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超市,他走在冷风中,无比受伤的跟在游候身后,喉中似乎堵了一团棉花,憋屈的难以呼吸。
游候重新打了一辆车,两人一路无语,各怀心事,连偶尔的视线交错都变的十分尴尬,期间斐七试图再跟游候解释一次,结果刚一张嘴,回应他的却是游候别别扭扭的笑,斐七也只能作罢。
天黑的很早,等出租车开到游候住的地方,天都有些黑了,游候领着斐七进了一栋老楼,据他说所,是他二舅母在这边的房子,借他住的,斐七虽然对此半信半疑,但游候不想说他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问了两嘴也就不再过问了。
房子是个单身公寓的格局,除了浴室跟厨房,客厅跟卧室就在一起。这里地方虽然小,但很是干净整洁,衣服也少,兴许是游候才过来住一天还没来得及采购的关系。
斐七进了门,遥望着屋子里那张大床,问了游候一句:“你把我领你家来干什么?”
游候猫着腰脱鞋,接着从旁边鞋柜里掏出一对儿黑狗拖鞋穿上:“请你吃饭啊。”
斐七见游候脱去了层层外套,连同帽子,最后身姿轻巧的甩着十多个小辫子在屋里子来回窜,只当看见了个豇豆角精,心里也好受了不少:“吃饭怎么不去外头?”
游候跑到里头,先是放下超市购物袋,将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面儿上,待收拾完了,又对着穿衣镜把小辫扎成一个马尾:“你大老远来,我不得请你吃个饭啊,最近手头紧,在家里吃比较实在。”
斐七脱下鞋,将游候刚才踢飞的鞋从地上捡回来摆好:“手头紧你还各地跑。”
“跟这个没关系,我是随礼随的,”游候套上自己的小花围裙,进了厨房,不知道从哪里拖出一只小板凳和一袋豇豆角,就坐在上头开始摘菜。
斐七跟着进去:“你随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