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什么也不能说。
我猜她并不想知道。
-
我开车去了予舟公司。
予舟进办公室时,我正坐在他办公室里抽烟,我盘腿坐在他椅子上,把烟灰缸放在我腿上,我没法像他那样拿着烟灰缸悠闲地站着吸烟,因为我的手在发抖。
我一直偷偷躲着抽烟,一半是因为在家里吸烟不好,一半是因为予舟的逻辑古怪,自己也吸烟,却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但是他再霸道,也知道我这公然造反的样子一定是有事发生。
“怎么了?”他顺手带上了门,连卫平也关在外面,扯松领带,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说话,他把椅子转过来,俯身下来,逼着我看他眼睛。
“贺夫人来找我。”我低头盯着烟灰缸里的余烬:“你放过连家吧,我以后不想见她了。”
这要求太不讲道理,倒像是坐实了妲己名号。五岁小孩也知道,奖惩要分明,予舟这次放过连家,没法杀鸡儆猴,以后不知道会多出多少模仿者。
我常年笑颜仲没骨气,连家倒是够有骨气了,非要和予舟斗到底。予舟放过他们,颜仲他们怎么想?再忠诚的人也要觉得寒心。
所以说我真是没出息,装得言语锋利,最终还不是要心软?
予舟安静看着我。
“连家的事不过是小事。”我知道他在说谎,但是他伸手抬起我的脸,逼着我看他眼睛:“但是你怎么了。那女人说了什么?”
“她没说什么,我倒是挺凶的。”我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