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错。」皇太后突然又颤抖了起来,道:「他在朝堂上看着我笑,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所指。」
「母后,只要您把那个替身给杀了,就算亦仁知道又能如何?」
皇太后沉默了很久,才道:「这个人找不着了。」
庄之蝶一惊非同小可,道:「母后,怎么会这样?」
皇太后整个人瘫在椅中道:「我总以为他是太过惊慌,才会趁乱逃走,只要裕儿顺利登基,他也就不足为患。」
「这个人,他一定在亦仁手里。」庄之蝶脱口而出。眼见皇太后脸露绝望之色,仿佛有灭顶之灾,她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笑道:「母后,您不用担心!」她一字一字地道:「亦仁绝不敢让那个人出现。」
皇太后惊讶地看着她的脸,庄之蝶微笑道:「您忘了刚才亦仁在朝堂上的话,那一天陆傅峰父子没有去给圣武帝问诊,亦仁另外指定了王守仁不是吗?」
「王守仁是他家生子的奴才,如果这是一个事实,那么,他要如何解释,当时王守仁面对养心殿空无一人,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这个事实呢?」
皇太后眼睛一亮,嘶哑地道:「除非……」
「除非王守仁,他根本就没有去过。」庄之蝶将皇太后小心扶上床,道:「母后您放宽心,只要裕还活着,我们就有机会。这次至多就是个平局罢了。」
皇太后长舒了一口气,轻拍了几下庄之蝶的手,闭上了眼。
陆展亭坐在凉亭的栏杆上,将手中的馒头撕了丢在池塘里喂鱼,一块接着一块。他搬到叶家来已经好几天,亦仁似乎没有一点反应。既没有遣个什么人过来问个原因,更加不要说亲自露面了。陆展亭倒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