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和我之间仿佛一下子有了说不清的隔阂,他沉默着起身:“今晚他大概要回宿舍住,我回去睡。”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把自己处于这样一个万劫不复的三角局中的,正是我自己。我能怪的了谁?
“徐然。”我还是叫住他,“那天我说的话全是真的,你放心。”
徐然淡淡地看我:“……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晚饭是和王毅一起吃的,我毫不意外地听他聊起萧峰:“这小子不知道哪抽风了居然一个人回来!他这留学资历本来可以镀个24k金,现在怕只有18k了——我听说那边的人对萧峰吴亭亭都满意的很,要留他们下来呢!你看这国内人挤破了头想出去想移民,他倒傻傻地提前回国!”
我闷声说:“我听说他是完成了研究课题才回来的。不算提前吧。”
“那吴亭亭怎么就不回来?人家多精明!祁哥,还好你早和她分,心大的女人难讲的很,说不定,萧峰就是被她甩了才一气回国的——”
“你知道什么!”我喝着打断他的话,“别人的事咱们别乱管,他回国为了什么和我没关系。”
是的,和我没关系。
我心乱如麻。
又自欺欺人。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我没去找徐然,一个人回到宿舍,只见宿舍里挤了一屋子的人,与之前的门可罗雀鲜明对比。我有些想笑,世人跟红顶白人之常情,萧峰从前作为现在看来,倒真的正确。不想进去共襄盛举,我在外面顿了很久,我知道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到小卖部买包烟杀时间,老板问我要什么,我下意识地说三五,想了想,忙道:“还是骆驼好了。”一摸身上,才记起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打火机,又叫老板拿了个一块钱的廉价货——一样是抽,一样能点,不是吗?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