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也决不会再用他的钱,他拿命换来的钱,怎么艰苦,我也要一个人熬下去。既然选择了出来,就一定要熬下去。
挂了电话,我回过神,秦商就站在宿舍门边。
宿舍里就我一人,宋瑜他们都出去下馆子了。
想必热火朝天,又一番繁华气象。
“你怎么没去图书馆?不,我不是赶你去——你平常这时候都——”平常口舌伶俐的秦商仿佛一下子成了结巴,我知道他还在歉疚,可我不需要。
我没理他,坐到自己床上,抽出一本古汉语研究看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我床边:“汉语言的郭胖子说会考这个,你看是对的。”
我眼观鼻,鼻观口,继续无视他。
他似乎无聊地站了一会,才轻声道:“刚才和女朋友打电话呢?”
我被刺激地立即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他怔了一下,忙又低头:“我我不是故意听你说话的,那个,我是看你午饭没吃,特地去帮你从食堂打饭上来——”
“谢谢了。我受不起。”我站起身,一把推开他手里的两个饭盒,收拾了几本书就望外走。
“王嘉禾!”他在我身后叫道:“多久了的事了你至于记恨这么久么?!上次那傻b在我面前说那事我不就随口附和两声么?那都是场面话你真不懂啊?刚开始时咱们玩的这么好你全不记得了?!这些天我对你也算低声下气了吧!”
我停住脚步:“场面话?我真不懂。”我突然转身,指着他鼻子吼:“在我家乡,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说我兄弟一句半句的不是,我吗的把他肠子都打出来!”